【川颜】洁癖
*唯有你是例外。
*万分激动二搭终于来了,摸个鱼,有私设以及仍旧bug一堆,俗套梗+辣鸡文笔+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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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颜有洁癖,重度。
讲究人,这是骆少川对他的第二印象。初次见面,骆少川坐在北京街边的豆汁儿摊捏着报纸说司徒颜“坏话”,完全没想到自己话中主角就坐在不远处,听得一清二楚。
豆汁儿味道对骆少川来说并不好,“什么玩意儿”是他的评价,下属尝了一口,“比那司徒颜还不是玩意儿”是下属的评价。
俗言不是冤家不聚头,隔壁桌高高大大的身影坐不住了,他的动静瞬间引起了骆少川的注意。
只一眼,骆少川就认出那身姿颀长的人是司徒颜。他对了对报纸,起身走过去,弯腰盯着司徒颜打量。
有意思极了。
精致的面容,鼻尖一点小痣,头发梳得齐整,那双眼睛澄澈又神秘,当对上这眼睛的那一刻,骆少川心绪一动。
司徒颜并不惧怕,若非他的同伴拉起他,不想纠缠的意味明显,骆少川倒真想知道这一眼的相互打量能有多久。
枪被偷了是他和司徒颜产生交集的那个点。
人是够聪明、睿智,就是讲究得过分,骆少川坐上黄包车前,眼见司徒颜掸了掸灰尘,没在意。
“司徒颜,我叫骆少川,以后有事儿可以找我,好使。”
知恩图报嘛。
“看了眼报纸就能记住我的名字,你的脑子,也算好使。”
瞧,夸人都别具一格。
骆少川晓得司徒颜要去哈尔滨,他只买了个二等座。亏欠别人的事骆少川不干,况且有些人就是有本事能凭一面就落到他心坎儿里。
站在列车车窗外,他看见司徒颜高大的身躯涌动在人群里,略微拱背,裹紧大衣,缩在座位上的样子有那么几分狼狈。
完全不在意司徒颜怎样想,反正,骆少川就觉得司徒颜这样的,得坐豪华包厢才是。
于是,他自然地敲车窗,引得司徒颜下来,笑道:“你穿得人模人样儿的,怎么坐车这么不讲究?”
“我……”司徒颜欲言又止。
“这样啊,你之前帮了我,我又不喜欢欠别人的,现在我就还你这个人情,你跟我去前面的一等车厢。”
“不用了,这儿挺好。”老实说,骆少川突然的邀请让司徒颜觉得无所适从,毕竟一面之缘而已。
“这列车的一等车厢是全亚洲最豪华的包厢,江湖人称东方快车,我带你见识见识,走。”
不由分说,司徒颜被他推着走,最后竟真的在骆少川的安排下登上了一等车厢。
这趟路途倒挺特别,体验特别、人特别,里面甚至有使他名声扫地的马世英,连发展都在意料之外。
司徒颜有洁癖,当然他自己认为这就是一种个人习惯,他只是不习惯和别人用他的东西。比如与人吃饭他会单独用一套餐具,有人不小心动了他的杯子,他就不会再用……
初次见他的人若瞧见这些举动几乎都会觉得莫名其妙。
比如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士绮红,她滔滔不绝和他聊天,自顾自进了他的车厢下意识就想坐下。出于礼貌司徒颜并未拒绝,只不过优雅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铺在床上,再请她坐。
当然,这收获了绮红“神经病”的评价。
“哟,这么讲究呢。”
眨眼间又有一个人靠在他包间门口,自不必说是骆少川。
“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这不,你和马世英一个车厢,我不放心。”骆少川自然地坐在了手绢之外的地方。
司徒颜都没来得及制止,话到嘴边居然说不出什么话,只好就着骆少川的话说:“你怕马世英又找我麻烦?”
“马世英是个暴虐的杀手,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是我把你带上这个包厢的,自然要保护你。”骆少川一笑,又站起来拍他肩说道:“有什么情况一定叫我。”
司徒颜此时的注意力全在骆少川坐过的地方和搭在他肩膀的手上,这人倒是一点不讲究。刚见过没几面的人司徒颜是不能容忍坐他床的,比如刚才的绮红,但骆少川……是个例外。
因为司徒颜心里虽有嫌弃却并不感到排斥。
而且,骆少川傻傻的又自作聪明的样子真蛮逗人的,他心思挺直。刚听说这节车厢发生命案,骆少川还以为是他,急匆匆赶过来,嘴里还一边念叨:“司徒啊,司徒你可不能死啊,司徒。”
知道是马世英死了,第一反应竟然是锁上门,从口袋里掏出钱,让他走。
这个人自觉推断不错时奇妙地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笑容憨、眼睛亮,冒出怪怪想法时,司徒颜觉得不可思议。
骆少川的确是有些不同的,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终于破了时,司徒颜并不觉得轻松,心头压抑。
他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选择隐瞒真相,心中阴云是在看到骆少川离去前说:“到了哈尔滨,请你喝酒啊。”后那个微微的笑容时散去的。
这个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奇怪,司徒颜疑惑。等踏上哈尔滨的土地,他就面临一个噩耗,沈老师去世。
但更没想到的是,再见骆少川是在当地新闻的头条上,他被指控弑父。
偶然拼桌吃饭,在报纸上见到骆少川照片司徒颜立刻就失态了,丝毫忘记刚才和对面的小姐发生过不愉快,夺了人家的报纸,留下钱就急匆匆离开了。
事实上,骆少川对自己被指控弑父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他陷进这样的案子想到的自然是司徒颜。
成功找到司徒颜,成功进了司徒颜老师的住处,当然,也算是和司徒颜同居一起。
原本知道司徒颜是个讲究人,没想到他这么讲究,当吃饭时看到沈姨另外用一份餐具盛着相同的菜出来,“哇,不至于吧。”骆少川发出感叹。
“个人习惯而已。”司徒颜笑笑。
“没人说过你这个习惯太夸张了吗?”
“夸张吗?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好吧,尊重、理解,骆少川只能这么想。不过他是躲通缉住到沈老师家里,匆匆忙忙什么也没带,诸多不便之处。
幸好沈老师的夫人偶然发现他后没透露他的行踪,还帮他掩护,细心妥帖地安排他住下。
晚上,司徒颜正准备睡,骆少川敲开了他的门,“你有多的睡袍吗?我这走得急,又没带来,又不方便出门,还不好和沈姨说。”
睡袍司徒颜自然是有,但他从不会外借。
“我……”
“知道知道,你讲究,这样吧,你暂时借我,下次我再给你订制一套还你。”
说着骆少川挤进他房间,从心底里讲司徒颜是拒绝的,可对着骆少川那张脸他无论怎样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垂头丧气又无比郁闷的司徒颜在行李中翻出一套自己穿过一次的睡袍给了骆少川。
第二天早晨,沈姨忙活早餐,骆少川觉得不好意思,说道:“沈姨,您看您忙前忙后,我帮您吧。”
“没事,我呀习惯做这些。”
“你要真想帮忙,去洗碗。”司徒颜这么说多少有几分报复的意味。
骆少川被他一梗,没说什么,却也真的就做了洗碗这事。晚上司徒颜办案回来,骆少川还帮沈姨盛汤舀饭,当时司徒颜还心想这人挺会讨长辈喜欢,怎么和父亲关系那么差。
一开始司徒颜没注意,用餐用着用着沈姨说:“司徒,你居然没反应,少川和我说,我还有点疑虑。”
这时司徒颜才发现自己的餐具不是固定用的那一套,他握着汤勺的手僵住,瞪大眼睛盯着骆少川。
“怎么,我洗干净的。”骆少川口吻非常真诚又带几分玩味。
没错,这是早晨骆少川用过的,算是“互相伤害”后给司徒颜的回报。司徒颜陡然放下勺子,他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
“喂,不是吧,真这么夸张?这盘子我洗得这么干净。”
第一次有人打破他的规矩,司徒颜抬眸扫了一眼骆少川,换其他人这样做,让他知道后身体是会出现生理性反应的,但是这次没有。
这让他认清了一件从未料到的事。
司徒颜有洁癖,但对骆少川,例外。
END.